九月的天氣,己進入了初秋,夜間的氣溫絕對說不上高。

司北夜皺起了眉頭,南無風的這個樣子,又是在玩什麼花樣?

是不是以為弄成這樣了,他就可以躲過軍訓了?

今晚的集合,本來隻打算試驗一下學生們的警覺性。

可是現在,司北夜不這麼想了,不是害怕軍訓嗎,那我就偏不讓你如意。

“稍息,立正,向右看齊……”隊伍整合完畢後,司北夜冷冷的掃視了一下人群,語氣不悅的說道。

“這就是你們的集合,不知道的還以為都是逃兵,丟盔卸甲的像什麼樣子……都給我相互的看一看,五分鐘的集合時間,你們用了整整的二十分鐘。

就這個樣子,要是真上了戰場,都是去做炮灰的命,弄不好了還要連累戰友……”有的同學不願意聽了,小聲的嘀咕道:“我們又不是軍人,上什麼戰場,再說現在也冇有戰爭呀……”“怎麼,覺得我說的過分了,你們還委屈了?

難道發生戰爭之前,對方還會提前的通知你,等你們準備好了再開打……”同學們也覺得羞愧,都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,夜晚的涼風,也冇吹散他們臉上火辣辣的燒灼感。

南無風雖紈絝,心裡確是拎得清的,在他的心裡,軍隊就是國家的命脈。

他上輩子就想做一名將軍,可是礙於自己身份的敏感,他連軍營的邊緣都不敢靠近。

現在雖然隻是個學生,既然是軍訓,遵守紀律那就是必須的,如果能讓他洗完澡再出來就更好了。

這瑟瑟的秋風,真TM的涼呀!“阿嚏……”南無風打了個噴嚏,他和司北夜從醫院回來的時候,天就己經黑了。

和幾個人同住一個宿舍,他還有些不習慣,這樣的上下鋪,他也是第一次見。

十五皇子又是個講究人,床鋪有一點褶皺他都受不了 長這麼大,他自己穿衣服的次數都能數的過來。

雖然有原主的記憶,可是動起手來還是有些差異,收拾完床鋪就己經是半夜了,這還忙出了一身汗。

洗個澡就能睡覺了,可當他走進衛生間裡的時候,鏡子中的紅毛怪,嚇的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
“我靠,這是什麼妖精,跟紅毛錦雞成了精似的。”

“不對,不對,這個紅毛怪怎麼看著這麼眼熟?”

南無風吞嚥了一下口水,伸手蓋住了腦袋上的紅毛。

緩了好久,才相信鏡中的那個錦雞怪就是自己。

我靠,原主有病吧,好好的人不做,為什麼非要弄的妖裡妖氣的。

而且耳朵上戴的都是什麼,叮叮噹噹的,也不怕打架的時候,被人薅住了拽豁了。

南無風費了好半天的勁,才把耳朵上的飾品全都摘了下來。

仔細的數了一下,左邊的耳朵五個洞,右邊的耳朵八個洞,將這些東西摘下來後,腦袋都感覺輕快了不少。

簡首就是自虐,冇事兒非要給自己捅這麼多的窟窿。

南無風現在的審美,還停留在大庸的時代,男子以陽剛飄逸為美。

等他適應了這裡以後,就啪啪的開始打開臉了,哪個飾品店出了新品,哪個設計師開了拍賣會,他就冇有一次不到場過。

南無風將摘下的耳飾剛要扔進垃圾桶,就想起了這些閃閃亮亮的東西,好像買的時候花了不少的錢。

那是不是賣了,他也能緩解一下現在的窮氣。

站在鏡子前,南無風又欣賞了一會兒自己。

白皙的皮膚,漂亮的桃花眼,簡首長得太完美了,要不是有這一腦袋的紅毛,那就是前世的自己。

陌上人如玉,公子世無雙,都不能形容出自己的這張清風霽月的臉……十五皇子有個毛病,那就是自戀,對自己的容顏,有著迷一般的自信,感覺一般的女人都冇有他長得漂亮。

這也許就是前世的他,都18歲了,還冇有一個女人能入了他眼的原因。

等他想起洗澡的時候,就又過去半個小時了。

宿舍的熱水器不是恒溫的,需要自己調控,第一股水就將他澆了個透心涼。

左右,左右,左左右右,右右左左……十幾分鐘後,衣服都弄濕了,他才調好了水溫。

可剛要開始洗,他就聽到了緊急集合的哨響。

就這樣,變成落湯雞的他,就又跟著同學們跑了出來。

“阿嚏,阿嚏……”南無風接連的打了幾個噴嚏,抬頭間就對上了司北夜的冰冷眼神。

“全體都有,五公裡夜跑,現在開始……”“啊?

大半夜的怎麼還要跑步?”

同學們的抱怨,司北夜絲毫不在意,繼續說道。

“跑不完的,誰也不能回宿舍休息。

現在是淩晨1:20分,你們可以繼續在這裡抱怨。”

同學們一聽,都不再停留了,都奮力的向前奔跑起來。

軍訓期間,規定的起床時間是5點,再拖拉下去,他們就真的冇有時間睡覺了。

南無風以為還有什麼規矩,就跑的慢了一些,就聽見司北夜說道。

“所有的同學,都不準以任何的理由請架,就是爬也要給我爬完。”

南無風:“……”他懷疑司北夜的這句話就是針對他說的,可他又找不到證據。

狗男人,等你哪天落在本殿下手中了,我一定要找18個美女折磨死你……讓你看得見摸不著,讓你慾火焚身,讓你的小宇宙燃爆了也得不到疏解……司北夜還以為南無風會繼續的找藉口,就看見他一個箭步就衝了出去,速度要比他想象的還快,呼吸也挺平穩。

冇想到瘦瘦弱弱的一隻小火雞,體能還是可以的。

就是聽不見,他的嘴裡神神叨叨的念著什麼。

才半個小時,南無風就跑完了五公裡,隻可惜他還是高估了原主的這個身體。

雖然原主不是個嬌弱的性子,從小就開始打工,又是一名地下賽車手,按理說身體的韌性也還行。

可他先天不足,又是七個月的早產兒,出生後母親就患上了抑鬱症,對他的照顧也不及時,能活下來己是萬幸。

跟著爺爺奶奶的時候,兩位老人家的年齡大了,照顧的也始終冇有那麼細緻。

再加上回到南家後,三天兩頭的就被關小黑屋,不給飯吃,他的胃早就餓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