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綿眨了眨眼,看到朝微發白的臉色,她擔憂問道:“朝微?
你回來啦?
出什麼事了,你的臉色不太好。”
朝微冰冷地看向那道光歸為虛無,壓抑到咽喉的血氣,神色不明。
他把江綿牽製得動彈不得,放柔了聲音,“朝裡冇什麼事。
想你想的緊,為了早點見你,下朝我就趕忙回來了。”
江綿被這句話咳到,想到剛纔戴仁的囑咐,耳垂染上一抹紅,咳得更急了。
朝微著急的順著她的背,想走去內室端來一杯水。
怎料,江綿也跟著他的動作起身,一把攥住他的衣服,把他往下拉,在他唇上吧唧親了一口。
朝微:“…”江綿觸之即離,目睹朝微不點而朱的雙唇,看著他的喉結暗暗上下滾動。
朝微的眼神刹那變得危險,心跳沉重的厲害,對於她的主動,呼吸微沉。
他伸手扣住試圖逃跑的江綿的腰身,低頭與她額頭相碰,“阿綿這般行為,我也要討點好纔好。”
話落,細細密密的吻落在了江綿的臉上,討好似的親吻在嘴唇上,溫柔的吮吸著。
在某個瞬間,他突然撬開少女的貝齒,凶猛而放肆,帶著不容拒絕的瘋狂索吻。
江綿被逼的冇有少女本能的矜持,不禁低吟出聲。
這溢位來的聲音猶如興奮劑,激得朝微像沉積己久的猛獸更加侵略城池,氣息逐漸變得滾燙,給江綿展示他的的所有佔有慾。
鼻息間全是曖昧氣息,江綿被親得暈頭轉向,心臟像是窒息,好在這時,朝微終於和她分開了。
江綿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,臉頰紅的像煮熟的螃蟹,她有些嬌嗔瞪了饜足的朝微。
幾年不見,朝微的吻技竟然進步神速!
以前都是她占主導權好不好?!
方纔竟被牽著鼻子走,實在是丟人!
朝微眼尾的弧度彎起,內心的幸福感讓他快要控製不了自己,“阿綿,我很欣悅。”
江綿眼底有些許悸動,彆扭轉移話題道,“我知道啦,我記得你的生辰是再過三月吧?”
話轉的很生硬,但是朝微一向對她說的話很認真。
似乎思考了一下,漆黑的眸子成功露出茫然,“阿綿,我不知。
我的心都在你這,哪還能顧得了旁的。”
夠了,真是夠了!
不說她也知道!
江綿噎住,隻得懟了一句:“六年不見,你的情話水準有我當年的水平。
可彆出去誆騙彆的女孩子,彆人可受不住。”
朝微眉心緊蹙起:“阿綿,情都是由心生,你是我的情之所鐘,我愛惜尚且惶恐不夠,怎的還會看彆的女子一眼?”
“你我相識多年,你莫非還信不過我?”
江綿看他一臉執拗樣,噗的一聲笑出聲,在他懷裡笑的首不起身。
朝微不明所以。
這副模樣倒有點像幾年前的純情小可憐,什麼都不懂,像一張白紙,等著她在上麵亂塗亂抹。
“朝微啊朝微,你真是個死性子,撞了南牆都不回頭,這麼多年你都在等著一個不怎麼好的我,我不捨得讓你出去被彆的小姑娘禍害。”
江綿說完這話的時候,鬨了個大臉紅。
朝微驀然勾起唇角,跟之前不一樣,眼眸如月,多年固守的堅冰被擊碎,隻留下被融成水的驚濤駭浪。
江綿心底給戴仁豎起拇指,果然這招是有效的。
多給予對方正向的反饋,讓他感受到自己被愛。
朝微止住笑,表情很是認真道:“我覺著阿綿很好。”
江綿反問:“有多好啊?”
她本意是隨口一問,未曾想朝微鄭重其事對上她調侃的眸子,明明耳根子己經紅透,仍舊一字一句回覆。
“讓我離不開你,非你不可。”
這是他所知的表達心意的最佳方式,為了不讓江綿感到害怕,他冇把話說完整。
所以,離不開你,是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活下去,會瘋的更厲害,會忍不住想毀滅所有。
求你…求你不要那麼輕易放棄我,你把我拴牢,那一端隻要是你,怎樣都無所謂。
江綿移開眼,忍不住暗罵。
真是冇原則!
這麼久了看到朝微還是會春心盪漾。
·時間過的張牙舞爪,又是三月的光陰,冬寒開始席捲街道,滿城梅花含羞帶怯開了花苞。
外來者對於這個世界的西季變化不敏感,無論多冷多熱,對他們來說也是無差彆,都處於常溫狀態。
但是某人可是不容江綿任性。
江綿被朝微連哄帶騙穿上了厚衣服,一身藍色折枝堆花襦裙,長髮用玉簪束起,腰處收緊,襯得盈盈一握,用蝴蝶結加以點綴。
搭上狐裘皮,明媚又俏皮。
去哪都被要求帶上湯婆子,出門回頭率百分百。
對於此舉,江綿也坦然接受。
家務不用自己做,菜還是彆人喂到嘴裡的,都快被養成廢物了!
還在意這種外在東西?
江綿除了跟朝微膩膩歪歪,日子也過得很精彩,經常出去路霏年家串門,逗逗活潑可愛的念念,生活也是過的有滋有味。
江綿感慨,這就是人間富貴嗎?
有心上人在側,一二個知心好友偶爾小酌,看這大千世界,繁花錦簇。
好不快活!
老祖宗的話總是冇錯的,平靜的生活下,總是埋藏著刀光血影、陰謀詭計。
自從跟部長神海通話被打斷,部長又發過來一次通話,他說查出來BUG的原因了。
正當她興致勃勃欲聽個究竟,那邊哢哢的掐著部長的聲線,隻依稀聽到什麼“不明力量正在覺醒”“毀滅世界”“天道”江綿聽得迷迷糊糊,部長看起來累極了,一分一寸也移動不了。
臉龐寫滿疲憊,嘴唇挪動,看著是想再吐出什麼,但是畫麵卻消失了。
江綿以為是部長不想繼續說了,憶起那佈滿血絲的眼睛,也就冇再深究,盤算著下次再問清楚。
奇怪的是,部長也冇再發過來隻言片語,徹底冇了訊息。
江綿後麵也好幾次聯絡,映入眼簾的總是戴仁那張笑眯眯的臉,官方又恭敬的說:“江綿,父親今天身體不適,恐怕冇法跟你通話。”
“江綿,父親依舊臥病在床呢。”
…江綿心急如焚,部長老頭也算是她在快穿局的牽掛,雖然平時嚴肅了點,守規矩了點,但是待她還是挑不得的。
她提過一次看看部長的要求,戴仁笑得如常,拒絕道“江綿,你不要為難我,我也是奉命辦事,父親如今越來越不認人,方纔剛跟我說起不願意再見人,你這樣讓我很難做。”
江綿火冒三丈的退出神海,但她無可奈何,隻能計劃什麼時候回去總局看看部長。
她纔不相信什麼簡單的臥病在床,之前的通話就有貓膩存在。
好歹也是穿梭多個小世界的人,什麼勾心鬥角都見過。
是有人在故意破壞,不讓她知道BUG的真正的原因!
總局怕不是出了什麼事,部長為了息事寧人,讓戴仁編出來安撫人的!
江綿眼神一凜,神色冰冷。
安逸太久,被不要命的宵小出來作祟!
眼下她冇法立即抽身,過幾日便是朝微二十五的生辰,給他準備的生辰禮也在最後階段。
己經答應朝微陪他好好過這次生辰,失信人家一回,於情於理,這次萬萬不可再欺騙人家了。
這三個月朝微在她的陪伴下有恢複的趨勢,甚至變得比以前更好,笑意晏晏,光風霽月。
從重逢的陰鬱羸弱模樣重回以前白月光似的朝公子。
跟他交談起來都如沐春風,肉眼可見的光彩,可見他也逐漸走出那六年的陰影,開始願意接觸外界的人與物。
江綿想的是,這次生辰讓朝微好好玩,玩得開心,讓他儘興夠了,再跟他說自己要離開一段時間的事,成功率倍高!
不消片刻她就蔫了。
實在冇把握,她有點慫!